《寻访提瓦特》第三期：风神的馈赠
本章有私设的角色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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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：“尘世闲游旅团”来到明冠山地。这里的大地，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震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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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秋拿到第十个风神瞳的时候，感觉脚下有点站不稳。
他一个踉跄，忽然注意到摄像师也晃了一下。
“刚才不是错觉吧，”他问，“是地震吗？”
跟随导演莫名其妙地摇头：“什么地震？我没感觉？”
“可能是脚滑了一下吧。”摄像师道，“我没关系。”
行秋敛眉沉思起来。
魈借着找宝箱的功夫走到了钟离身边。
“需要处理一下吗？”他没头没脑地问钟离。
在工作人员听来，这句话怪得很，但钟离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“暂时不需要。”钟离道，“马上就停了。”
震动停止的时候，迪卢克松了口气。
再这样共鸣下去，他就挡不住手腕上露出来的皮肤裂痕了。
尽管阿贝多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，为他的皮肤增加了一定程度的自动愈合功能，但这样的愈合速度显然是跟不上因为共鸣而裂开的速度。
偏偏摄像师还要给他收集风神瞳和宝箱的手部动作拍特写……
他忽然站起来，打算去找艾莉丝。地下又一次传来了剧烈了震动，他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。
迪卢克按着手腕找到艾莉丝时，对方正忧心忡忡地跟钟离交谈。
“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？”艾莉丝问，“先生，您应该知道，我并不是必须要信任您。地下的异动……确定不会殃及更多人吗？”
钟离的神色有些游移。
“不会的。”他轻轻眨了眨眼，“应该只是些破碎的记忆罢了。”
“只是记忆吗？”迪卢克蹙眉，“我觉得仅仅是‘记忆’不能造成这么大范围的共鸣。”
正在对话的两人注意到了他一直紧紧按住的手腕。
“哎呀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艾莉丝笑起来，“需要点帮助吗？”
迪卢克摇头。
“它会自己愈合的。”他松开手，那些裂痕正在缓慢地弥合。“钟离先生，我觉得地下的那种异动……不是能用‘地脉异常’解释的。”
钟离点了点头。
“如果真是那样……我会承担任何可能的后果。”
“你承担不起呢，钟离。”艾莉丝道，“这里可是风的国土。而且……你知道不远处的海域底下埋藏着什么。如果让地下的异动蔓延到那里……”
钟离轻笑一声。
“不会的。”他轻叹一声，“这个时间……应该已经谈判好了。”
迪卢克闻言蹙起眉头，下意识地向那片海看去。
不知道发生在公海上无人能至之地的交锋情况如何了。
等嘉宾们再也找不到新的风神瞳，他们很自然地聚集到了一起。艾莉丝问他们是否确认找到了所有的风神瞳，安柏提议他们把收集的成果凑起来数一数。
“只有65个。”胡桃歪着脑袋，“缺的那一个，到底在哪里呢？”
“我们再分头找找吧。”优菈道，“可能漏在哪里了。”
为了不遗漏，每个人划定了大致的搜索范围。 迪卢克走向自己被划分的那块区域，心中忽然一紧——共鸣又开始了。
这次的震动似乎更加剧烈，摄像师没站稳趔趄了一下。迪卢克伸手扶着他找回平衡，转脸去找钟离。
但令他惊讶的是，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陌生人。看此人的穿着，有点像过去那个时代的璃月人……
迪卢克大步向他走过去。
“你好，”迪卢克道，“请问……”
那人转过身来。他银灰色的头发几乎垂到膝弯，右眼戴着个风格十分复古的单片眼镜，看过来的眼神充满疑惑。正在迪卢克好奇他为什么闯入节目组的拍摄场地还显得如此坦然时，他开口问道：“请问，这里是风的国土吗？”
迪卢克一愣。
这种语言已经太久没有听过了，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——但从小学会的东西仍然刻在他的血液里，他甚至回想起了老宅壁炉旁克利普斯的笑声。
那是他生活过的时代里，提瓦特的通用语。
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，问：“你是璃月来的吗？”
对方思考了片刻。
“我来自绝云间一带，”他这样回答，“我要找到摩拉克斯——唔，按璃月人一贯的说法，是岩王帝君。”
迪卢克下意识往钟离那边看了一眼。
不过钟离站得太远了，似乎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。迪卢克继续道：“据我所知，岩王帝君已经死了。”
那人一愣。
过了片刻，他缓缓点头：“哦……我记起来了。”
他神色稍稍有些失落，又问：“如今的七神……还存在于人世吗？”
迪卢克摇头。
“如今已经是无神的时代了。”他看着对方怅然的表情，又问：“你为什么想要找到摩拉克斯？”
“我曾对他说……‘若有缘，他日必将再会’。如今我从地脉中归来，他却……”
迪卢克微微一笑。
“我可以带你去见他。”
大地的震颤倏地平息，那人笑了。
“摩拉克斯，果然还活着啊。”他轻轻一叹，“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“象征岩之龙王的星，还是熄灭了。”
神灵聚居之处，公海汇聚之地，一位神灵自言自语道。她看上去与一般人类并无二致，白色的头发刚好及肩，面前垂下的刘海微微挡住仿佛映着深邃星空的眼睛。
“王座的交替终于要结束了吗？”另一个声音响起，在这座倒悬的空旷大厅里回荡，“神的时代，也终于迎来最后的结局了。”这位神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同僚的背后，他也有一头白色的短发，但眼睛的颜色却是金色的，像是太阳的颜色。
“这倒未必。”第一位神灵道，“还要听听看……人类唯一的无神之地，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。”
“他们已经到了。”第二位神灵道。他们同时抬眼去看连接着大厅的长长走廊。
走廊的尽头传来轻快的脚步声。一个男人小声抱怨着天空岛的结构实在奇怪，另一个冷哼一声表示这种倒立的城市他早就见过。
“我怎么从没听说过。”凯亚道，“这么有趣的事情，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？”
戴因斯雷布白了他一眼。
“是你自己不想去层岩巨渊的。”
“应该不止那里有这种景观吧？”
戴因斯雷布：“以你当年那种绝对回避的行事作风，有这些景观出现的地方，你应该一个都没有去过。”
凯亚：“……那也未必。”他的线人可不少。
“我确定。”戴因斯雷布道，“因为那些地方，都是一般人类到不了的地方——包括你的情报网。”
“我记得大冒险家志琼也是普通人类，”凯亚反驳道，“但是她的足迹可是踏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。”
“志琼？旅行者说她不是普通人，”戴因斯雷布道，“从她的愿望来看，如果不是你推翻了天空岛的权能，她甚至会被授予神之眼。”
“天空岛的权能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推翻的，”凯亚淡淡地说，“能够终结神明力量的，当然是所有人类的力量。”
他停下脚步，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神灵。
“换句话说……是人类共同的‘愿望’。”
“——你们说对吗，神明大人们？”
迪卢克带着那位陌生人找到其他嘉宾时，发现这群人已经找齐了风神瞳，正凑在钟离身边听他讲关于神瞳的传说。
“神瞳是由元素力凝聚而成的。过去的人们会收集这些元素力的凝聚物供奉给七天神像，以补充神像在岁月中流失的力量。而作为回报，供奉的人会收到七神的赐福。”
“赐福？会是什么呢？”胡桃好奇地问，“会给摩拉吗？”
钟离笑了。
“在过去的时代，摩拉是由摩拉克斯的血肉所化，不仅是一种流通的货币，还是一种能够用于炼金的触媒。”钟离道，“由神赐下的祝福，自然也包括摩拉。”
“那么，真的有人曾收集这些散失的神瞳供奉给神像吗？”优菈问，“印象中这是非常古老的传说。”
“曾经有人做到过，”钟离道，“不过……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一先一后的两位旅者将神瞳向七天神像供奉，他也按照契约分别回馈了应有的祝福。那时的世界一如既往地运行着，谁也没有想到这对双子竟是世界变成如今模样的理由。
待到一切终结之时……
“钟离先生。”迪卢克声音淡淡地叫他一声。
钟离这才注意到出现在他身后的迪卢克。后者浑身带着点岩元素的痕迹，估计是刚才那阵剧烈的共鸣对他影响很大。鬓角的皮肤有个不易察觉的裂口，幸好能被他浓密的头发遮住。
迪卢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，怎么说呢……好像在试图隐藏什么情绪一样——
钟离注意到了站在迪卢克身边的那个人。
那人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，忽然笑了。
“好久不见了，摩拉克斯，”他抬抬手算作打招呼，“如今，总算是再次相会了。”
钟离：“……”
艾莉丝皱着眉头看迪卢克，换来对方耸肩摊手无辜脸。
艾莉丝叹了口气。这期节目录得太累了，镜头还总是乱入奇奇怪怪的东西，播出之前估计要剪好久。
钟离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问：“是你？”
那人大笑起来：“当然是我。”他伸手似乎想要捉住一缕风：“回想起来，我是被地脉里的一缕流风叫醒的。看来他知道你在此处，想要引我过来。”
钟离垂目思索了片刻。
“或许。”他点头，“如此，当请他喝杯酒才是。”
“那不如带点桂花酒吧，”他的故友道，“一向是你的珍藏。”
“是啊。”钟离感叹道，“想不到你还记得。”
“当然，”那人笑道，“封印在绝云间不代表无法感知外界……更何况每年海灯节，你、理水和削月，总是带着桂花酒去那边看我。”
旁边的其他嘉宾：“？？？”
行秋一脸问号：“他们在说什么？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。”
胡桃摇头：“反正不是通用语也不是璃月话。”
达达利亚也摇头：“从没听过的语言。”
魈轻轻叹了口气。
不知道这位银发的是过去的哪位仙人，但看起来也是摩拉克斯昔日的下属。他们谈笑之间仿佛将数千年的岁月打碎，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。那种跨越岁月的从容，是魈并不能理解的。
对于在人间稽留了太久的夜叉来说，过往比云雾还要模糊不清。但此时他恍然间忆起了一些碎片一样的时光，那些独坐高台时会回想起的、曾属于他的温柔年月。
清风揉过他的发顶，魈听见一声清越的长鸣。虽然他知道那位曾翱翔于高天的风神眷属早已消失于长空，但还是忍不住抬头。一只鹰迅捷地划过，凌厉地向下俯冲。时间磨平了战争留在土地上的那些疮疤，也抹去了人们对于魔神的畏惧和追捧。这是真正属于人的时代——而这缕清风的存在，或许也只是聊以抚慰他们这些存在了太久的怪物而已。
迪卢克站在了他身边。
“你认识他吗？”迪卢克问，“应该算是你的前辈吧。”
魈摇头。
“帝君早年征战之时，我还未跟随他。”他想了想，“而璃月港建成以后，绝云间众仙，也大多爱以兽型示人……夜叉本就离群索居，即便各位仙家曾化成人形在市井走动，我也未曾见过。这位……我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迪卢克默默听了一会钟离和故友的对话。
“管它呢，”他摇头，“就当是风神的馈赠吧。”
一旁不知怎么听到了这句话的优菈转过头：“奇怪，你不是不信风神吗？”
迪卢克想了想：“不管人类是否相信……或许他真的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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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.B.C.
这章写得短了点，将就看吧。
